便宜不是好占的文/赵有成2008年，在青华山下盖别墅，掐指一算己经十二年了。工程虽然结束了，汉中工队要拔营走人，但甲方没给我钱，民工工资无法发清，我将镇上一套住房贱卖，给民工要发工资。有另一工队工头对我说:“急啥呢，甲方给钱了再付他们也不迟。”
我说:“快过年了，民工等着回家，让民工拿着钱回家多好。我包活的原则是，材料钱可缓一步给，民工工资必须早给，因为他们一天挣咱几十块钱不容易，挣来的小钱他们除了要生活，还要孝顺老人，供孩子上学，还要盖房给孩子们办婚事，能出门打工者大多都是可怜人，如果坑了他们真是损阴德……”
“哎，赵老板，可怜之人必有可憎之处……”
“那是你的认为，我认为可怜人群中，可憎之人必定是极少数，试问，有钱人就没有可憎之处了？”
我镇上每周一和周五是集，四面八方做生意人都往我镇上赶。这些做生意的人算不算可怜人我不敢说，最起码是黑不当黑，明不当明的奔波，也算是很辛苦的人吧！
前些年交易市场还在中心小学北隔壁的时候，我去买苹果，卖苹果的人高喊十元三斤，我就买上几斤去看一个病人，上秤一称，“刚好二十元。”卖苹果一声喊。
我一看不够六斤，用手一掂，“小伙子，秤称好，你把个个数准，我要到别的摊位复称！”
“叔，你甭喊。”话音未落，塑料袋里又添了两个苹果，小伙算是眼色。
“小伙，我不占你便宜，你也甭亏我，我拿够我的就行，重称一遍！”小伙又称了一遍，取出一个。
“小伙子，我虽然没做过生意，年轻时给生产队的饲养里割过草，一梱草多少斤我的手一拈量就是秤，你今还哄起内行来了，把你外瞎瞎毛病赶紧改了，再不改，有你挨的打呢！”
一幌又是三年，有学生家长反映自由市场的叫喊声直接影响学生的课堂学习。前年，市场就转移到了新区的最北大路上。市场是转移了，但编人的人还有。
本人最近因头火大，耳朵有点耳聋耳鸣，有人建议吃犁煮白罗卜还有冰糖可下头火，我就去了市场。三样东西买齐，准备回家，有一不足三十岁的小伙高喊香蕉两块一斤，我搭眼一看，质色不错，别的都是两块半一斤，这质量不比别人两块半的差，就拿起一爪过秤，“刚好九块。”卖主发话。
我一看不足四斤，要求他把香蕉一瓣一瓣数准确，并对他说:“两块一斤，九块就应该是四斤半，我要去别的摊位上复秤，”不够四斤半咋说？”
“我不卖给你了！”
“不卖不行，你在阿搭用七两秤把人编惯了，今到俺镇上编人来了。”
“我的东西不由我了，想卖你就卖，不想卖你就不卖你，咋咧！”他还厉害了！
看热闹的人马上就围了十几个，我面向大家说:“这小伙大喊大叫香蕉两元一斤，我就挑了这一爪，一过秤他说九块钱，九块钱就应该是四斤半，我要到别的摊位复秤，他不卖给我了，比我还歪，大家评评理，这分明是瞎瞎秤，编我人老体弱……”
“把秤砸了，摊子揭了，到咱门前编咱来了……”乡党群里有了喊声！
我一怒之下要揭案板，突然觉得不对，香蕉是无辜的。他还不认错，继续嘴硬，我绕过案板冲上去抓住领口:“我看你理还长，咱到工商所说理去，叫工商所的人把你这编人的病治一治。”
他向后蹴，有乡党说:“算了算了，块把钱个事，看把你气着了咋弄？”
“混帐的话，一码是一码，这并不是钱的事。”
有朋友哥的儿子怕把我气坏了，上来拦挡并劝说:“叔，算了算了，看你气的……”
“学农，你甭挡，你越挡我越气，你让我把气一出我再走！”说罢，就是一个耳光子，小伙头向后一扬，只捎了一下脸皮，“打，打，打……”群众起了吼声。接着又是一摆拳，打在编人者左边头上。
哎！老了，拳头本来就没份量了，又有人挡架，小伙好象没挨打一样，但嘴不硬了。
一旁做生意的几个人劝架的劝架，道歉的道歉，我也就扭身走了！
走回家的路上，我自言自语地说:“打人是不对的，便宜也不是好占的！”
2020年12月5日下午3点42分，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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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赵有成，男，一九四九年十月出生，长安滦镇人。未央区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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