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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文字复习对应的语音原版内容（含医案原文及具体药方）点这里查看→中医如何治外感：“冬伤于寒”且又“冬不藏精”，到了春天就不好过了 |聊聊张锡纯医案
各位亲爱的朋友们，大家早上好！今天接着给大家来讲张锡纯看病的故事，我还是要讲外感病。万一有什么新的瘟疫，新的疫情来了，外感病来了，那么大家会发现，关于外感病中医的理论还是需要的，我们一定要了解，而且平时这个感冒，大家能把感冒的道理搞清楚就不容易了，所以今天还跟大家来聊这个外感病。那么今天讲什么呢？叫温病少阴证。张锡纯他这么收集病例，这么给大家往外列出来，我觉得张锡纯是想要给大家讲透这个做法，因为全给列出来了，基本上我看都全了，所以跟大家来聊一聊。那么这个是怎么回事呢？是这样的。他表弟叫刘爽园，大家看，很年轻。年轻人的外感病一定要重视，为什么呢？大家都以为年轻人身强力壮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其实不是这样的，有些年轻人反而更容易肾精损耗得厉害，所以年轻人的外感病要注意。那么25岁，“业农”，是干农活的，“于季春得温病”。春天的时候，大家要警惕，容易得温病，我前面讲过。这个病因是什么呢？是“自正二月间”，他心中总觉得发热，这个是什么情况呢？我们分析，很可能是阴虚，他总觉得里面发热，阴虚内热，这是《内经》的话。所以很可能里边身体是阴虚的状态。那么“懒于饮食”，不想吃东西，喜欢坐在房子阴凉的地方乘凉，说明体内有热，所以他喜欢凉的东西。那么阴虚的人往往怎么样？阴虚的人就喜欢喝凉水，往凉的地方跑，因为他体内有热。那么因为他总往房子阴的地方跑，结果“薄受外感”，就受了外感了，遂成温病，得了外感病就成了温病。那么他症状是什么症状呢？因为相距40多里地，一开始没找张锡纯看病，刚得病的时候，请的附近的大夫看的。那么治疗了七八天，病势越来越厉害了，到了什么程度了？“精神昏聩”，就是精神成问题了，有点昏聩的感觉了。然后“闭目蜷卧”，就是闭着眼睛，像昏睡一样，然后蜷卧在那，似睡非睡，懒于言语，不想说话。这个似睡非睡呢，就是您说他什么状态呢？昏迷呢？没昏迷。您说他睡觉，也没睡觉，您说清醒也没清醒，似睡非睡。中医我们有个术语叫旦欲寐，躺在那总像要睡觉一样，都是精神头不足的表现。那他症状是什么样呢？“咽喉微疼”，咽喉疼得不是很厉害，但是“口唇干裂”，这个嘴唇都干裂了。“舌干而缩”，舌头干得缩回去了，舌体紧缩，这个舌头不是那么舒展的，紧紧往里面缩着，一般病情危重的情况会这样。然后这个苔有点薄，黄苔，这个黄苔马上要变黑了，已经开始有点发黑了。那么频频饮水，总想喝点水，但是却不能濡润，还是干裂如此，“饮食懒进”，不想吃东西。一日之间，就喝点米粥而已。自己说心中热，而且心中有点干热的感觉，周身是酸软无力的。那么摸他的肌肤也不是很发热，体温37.8度，大家看这个体温并不是很高。但是他的症状却挺严重的，因为舌苔都黑了，舌头已经干了，往回缩了，神志有点昏聩，躺在那半睡不醒的，症状好像挺严重的，脉怎么样？“六部皆微弱而沉”，六部脉一按，心肝肾胃脾命左右手，都有点微弱，而且往下沉，要沉按才能取到。“左部又兼细，至数如常”，这个跳数好像正常的，“大便四日未行，小便短少赤涩”，大便四天没有便了，小便又短又少，颜色有点深，尿的时候有点涩痛的感觉。那么症状张锡纯就讲到这了，各位亲爱的朋友们，这到底是什么病呢？张锡纯说，“此伏气触发于外，感而成温”，什么意思呢？就是感染了外边的邪气，变成了温病，“因肾脏虚损”，因为肾气不足，怎么样呢？这个邪气窜入少阴。我们前面讲过，这少阴是肾经，跟肾有关。那么少阴也是什么呢？一般外感病，我们张仲景说六个层次，到少阴的时候，是最里面抵抗的层次了，这个层次有什么特点呢？就是人的最根本的元气不足了，肾中之气不足了，所以要抵抗，但是抵抗无力了。我们前面讲过伤寒，麻黄附子细辛汤等等，讲过类似的方子，四逆汤我们没讲，但是麻黄附子细辛讲了（相关文章点这里阅读→他怕冷的原因竟然是这个！——兼谈麻黄附子细辛汤），什么意思呢？当这个人本身肾气不足的时候，肾阳是虚弱的，所以整个身体平时就是怕冷，肾阳不足的状态。那么这个时候感受到外寒，这个时候体表太阳经，开始奋起抗邪，所以有太阳经证。同时因为他肾气不足，肾阳不足，所以外寒容易直中少阴，直接往里进了，进来了。那么这个时候身体开始想做抵抗，这个时候有少阴证，那么少阴证和太阳证同时出现叫太少两感，状态是表邪尤在，体表症状还有，但是里面这个肾阳不足，想要抵抗，最后这个少阴症也明显。所以这个时候治疗方法是赶快给身体温阳，因为您现在处于萎靡不振的状态，所以这个阳气不足，要温阳，把阳气激发起来去抗邪，所以用的是附子和细辛，然后配点解太阳表症的麻黄，刚刚得少阴证的时候，往往是太少两感，接着如果真的完全少阴证了，这个人就嗜睡，旦欲寐，精神头完全不足了，因为身体的原动力已经消耗殆尽了，原动力不足，不足以抗邪，这个时候就要全力去激发身体的阳气，去对抗外边的邪气，因为外边是以寒为主，冷，身体阳气不足，所以这个时候要温阳，用的是四逆汤。所以中医对抗寒邪的少阴证，我们是有很多方法的。
图片来源：千库网那么这里面讲的是温病，这个温病怎么回事呢？温病大致是两种情形，一种是《黄帝内经》讲的，“冬伤于寒，春必病温”，这是《内经》很经典的话，这话什么意思呢？就是冬天你被寒邪伤到，有的人他当时没发病，身体抵抗着，没有激起很激烈的抵抗，因为各种原因，比如说身体弱等各种原因，这个邪气在体内就藏起来了，这叫伏邪。这个伏邪潜藏于三焦脂膜之中，潜藏起来怎么样？它没马上发病，跟你身体共存。这种伏邪有什么毛病呢？是这样的，它能阻碍你身体的正常运行。所以有伏邪在体内的人，总觉得身体有点不对，比如说有的人经常跟我说，我总觉得有点像感冒似的，可是又没感冒，我的嗓子整天有点不利索，起来有口痰，咽喉跟以前也不一样，但是我又说不清楚，我没感冒，没发烧。很多人有这种情形，就是伏邪在体内。那么有的人曾经怀疑，说这个伏邪到底存在吗？我告诉大家，伏邪真的存在，人体真的会潜藏邪气。我就讲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说乙肝病毒携带者，他携带这个病毒了，这个病毒发没发病，没发病，但是在没在你身体里面？在你身体里面了，所以这就是伏邪。那么到一定程度了，身体自己的正气出问题了，它开始发作了，所以这是伏邪。比如说艾滋病，艾滋病病毒携带者很长时间呢，他没病，但是他是病毒携带者。再比如说我们说这个带状疱疹，这个带状疱疹病毒，在体内很多人都有，被感染了，空气中到处都有可能碰到。感染以后潜藏在哪呢？潜藏在脊柱神经根节的底部，潜藏在里面，一般人没毛病，什么时候发病呢？当你正气下降的时候，抵抗力不足的时候，它顺着你的肋间隙开始发作了，所以一串火泡出来了，但是不是你现在感染的，很可能是已经潜藏很久了，一两年都有了。所以这叫伏邪。大家听到这，估计就该佩服中国的老祖宗了，老祖宗把外邪入侵身体，琢磨得很透了。这个伏邪潜藏于体内，比如说像外感，咱们就说这个外感，冬天您受寒了，“冬伤于寒”，这个受寒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冬天的时候外界环境很冷，你被这个冷伤到了。这个伏邪是什么呢？是有机之邪进入体内了，因为冷伤到了，进入体内了。进入体内以后，你没有发病，什么时候发病呢？等到春天的时候，整个气温上升了，那么你身体的气血流通也加快，开始有这个活动能力了，冬天被寒邪抑制住了，有活动能力，气血开始运行的时候，这个时候您的正气开始跟潜藏的邪气斗争，这个时候容易开始出现热症了。因为这一斗争身体要激发能量，那么这种状态，上来就开始热，那么这个是古代说的一种温病，在这种温病的类型里面，这种阴虚之人，会反应更激烈，为什么？因为阴虚的时候，本身春天的时候就容易生热，有虚热，这种虚热再加上身体跟外邪斗争所产生的热，动员体能去发热，这种热加起来，会一下子进入高热状态。所以阴虚之人在这种状态下，更容易进入高热，这是一种温病类型。还有一种，《内经》又说了，“冬不藏精，春必病温”。这话什么意思呢？就是冬天的时候，您没好好的闭藏，这个精气发泄地更厉害以后，精气是精化生阴阳，如果稍微有点阴虚体质的人，如果你不藏精的话，马上就会伤阴的，这个阴伤得很厉害，所以阴精受伤。那么阴精受伤了，体内就特别热，就开始虚热。那么虚热的时候，一到春天的时候，这个虚热就增加得更厉害了。所以人体内的阴精，就更不足了，就是主静主润的这种液体类的物质更不足了，这种情况下，外边天气又热，您体内又虚弱，这种时候外邪特别容易入侵。这就是我通常给大家不断讲的温病。那么为什么会入侵呢？因为您体内经络运行，我们身体的防御部队的，到达身体各个指定位置。这个就像河沟一样，一条一条河，小河里面有水，运送部队的船就能走，现在您的水都蒸发干了，外边热，里面也热，您又出汗，精又不足，整个河道干了，船运送不了了，这样的防御部队到达不了指定位置，外邪就顺利地攻入到你的身体里面来了，所以这也是一种温病的类型。那么《黄帝内经》的这两句话，“冬伤于寒，春必病温”和“冬不藏精，春必病温”，这两种类型会不会重合呢？各位，当然会重合了，大家学中医千万不要机械，我们说它是两种类型，有可能有的患者发病非常典型，一个是伏邪，另外一个可能是很典型的，就是冬不藏精的这种。但是发病并不是像教科书这么讲的，这么教条，两者结合起来的可能，也是非常大的。这个人又阴虚又精不足，然后又冬天被寒伤到了，又有伏邪，最后患病了。这个时候您就要把这两个合起来了。所以我把温病的来源给大家讲一讲。一般情况下，即使感受了温病，也不至于一下子外邪就到了少阴肾经去了，不至于一下子攻到最里面。为什么有的人会发病在少阴肾经呢？一定是肾气不足，肾气虚累。所以当肾阳不足的时候，就容易让身体进入寒的格局，最后进入少阴的那种寒症。所以治疗要用温热的方法，我前面讲过，麻黄附子细辛汤、四逆汤等等，用温热的方法把阳气激发起来。那么还有什么情况呢？还有一种情况，是少阴肾经，肾阴肾精不足。这个外邪很容易潜藏在少阴肾经，像清朝有一位医家叫柳宝诒，他写本书叫《柳选四家医案》，那么他在这个书里特别重视伏邪的关系，柳宝诒很重视伏邪，他是清朝的温病学家，他认为外邪特别容易潜藏在少阴肾经。因为他说这里面最幽隐，在人体最深的位置，那么这个邪气就像小偷一样，一定藏在最安静最里面的地方，一旦到了春天，阳气萌动，身体开始活跃起来的时候，可是阴虚之人不行，受不了，为什么？内热了，因为他没有滋润的物质，那么这个时候热势徒增，这个外邪潜藏不住了，身体发现它了，就开始斗争，这个时候热就开始起来了。因为这种人肾气仍然不足，所以斗争也不是很激烈，你看体温不是很高，这人才37.8度。所以这种情况，是少阴的热症，大家明白了，前面一个伤寒寒症，这是少阴热症。这是温病，因为温热导致的邪气潜藏于少阴，所以这个时候发病，它是温病的少阴证。所以大家一定要明白，一寒一热，一个伤寒一个温病，都有少阴证，两者表现不同。像这位患者就全是热症，所以是温病少阴。那么这位患者，为什么脉是微细的呢？这是因为他肾气不足，少阴证肾气不足。那么为什么咽喉疼呢？因为少阴之脉上通咽喉，少阴之脉是往上走的，走到咽喉，咽喉疼痛。为什么嘴唇裂，舌头干，往回缩呢？因为肾中真阴不足了，这个热太盛了，真阴不足了，所以肾精不能向上滋润，不能上潮，他的所有大便干燥，小便赤涩等等，全都是阴亏，阴精不足的表现。那么因为这个人的肾阴和心阳不能相济，所以心的功能受到影响，这叫水火不能既济，所以精神昏聩，闭目蜷卧，烦人言语，不想听人说话。其实这些症状都说明什么？说明这个人正气不足了。但凡病到少阴的时候，这个人一定是躺在那不想说话，总想睡觉，就是旦欲寐。那么这个时候应该怎么治疗呢？我们来看张锡纯出的方子。首先用生石膏轧细了三两，这个生石膏干吗呢？生石膏透热的。这个生石膏张锡纯应用得特别广泛。在遇到温病的时候，张锡纯基本上是用生石膏来打底的。生石膏是透热的，张锡纯认为，说这个“温病之实热”，就是得了温病以后这个实热，“非生石膏莫解”，没有生石膏你可能解不掉，所以张锡纯特别擅长用生石膏。其实我觉得张锡纯用这个生石膏有以简御繁的作用。接着用野台参四钱，就是党参用了四钱，这是干吗的呢？这是扶正气的。这是张锡纯的经验，这个我们不多讲。因为之前我们讲白虎加人参汤的时候讲过，张锡纯认为，这个人只要正气不足，那么用生石膏的时候，一定要配上党参，这个是扶住正气，对清除邪热有好处。然后配上生怀地黄一两，这是干吗的呢？这是滋阴清热的。那么这个药很重要，为什么呢？是这样的，我前面讲过柳宝诒，柳宝诒他主张温病伏邪，潜藏在少阴肾经怎么办呢？他说这个伤寒用温肾阳的方法来治疗伤寒少阴证。那么这个温病少阴证怎么办呢？应该用滋阴的方法托邪外出，您那个伤寒是用温热的方法，把邪气顶出去，我们这个温病不能用温热之药，我们用滋阴之药。所以柳宝诒要托邪外出，用滋阴，也是用生地黄这些药物，所以这里面用生地黄是托邪外出的。因为我们知道熟地黄补肾精，生地黄加强了凉血清热的作用，但是有没有补肾的作用？当然也有。所以托邪外出，就是把这个邪气往外顶。那么加上生怀山药八钱，干吗呢？生怀山药是配生地黄的，配合它的。因为生怀山药也是扶正气的，补脾胃之气。配玄参，玄参是清热的，配合生地黄，托邪外出，再配辽沙参，这个沙参也是滋阴的，也是配合生地黄托邪外出的。大家看到没有，这些都是滋阴的药物，这个时候滋阴，把这个邪气从少阴肾经往外顶。然后配上甘草三钱，这个甘草有解毒作用，有和中作用。然后配上鲜茅根，配上五钱。这个鲜茅根，张锡纯主张，大家到地里面自己去采去，因为这个茅草到处都有，但是如果你搞不到的话，您就用干的药店买的白茅根，你怎么办呢？你放到水里熬，拿一两半，这个量要多一点，然后放到水里煮，滚开过那么几下就可以了，这个不用多煮。一般张锡纯用的是，等它稍微一沉底，因为煮了几次以后，盖上盖儿闭火它就沉底，一沉底就行了，那么用这个汤来代水煎药，跟鲜茅根的效果是一样的。那么鲜茅根有什么作用呢？张锡纯认为，鲜茅根“禀少阳初生之气”。因为是春天，它发芽长得最早，“其质中空”，它中间是空的，“凉而能散”。用之做药引，也就是说，用它做药引子，这个有什么作用呢？能够深入潜藏在肾精里面的热邪帮它透发出来，所以茅根有透发的作用。那么我们说，其实这个鲜茅根，有把热邪从小便导出来，能透出去，所以对于小便赤涩的人，用点生茅根，用点白茅根是特别有好处的。
图片来源：千库网那么这个方子服完以后什么效果呢？服完以后，将药三次服完，周身之热度增高，脉象较前面有力，有点洪滑了，脉大起来了。我问问大家，这是好事坏事？大家说这个温度升高了，我告诉大家，这个温度升高是好事，为什么呢？热透发出来了，所以温病治疗的时候，如果是少阴证，特别主张一层一层透邪，有时候透着透着高热烧起来，慢慢慢慢下去了，再给喝药，又发起来了，这是什么呢？热从里面出来了，这是好事。所以现代治病有时候是有问题的。为什么呢？患者太娇贵了。有时候你给他用药，比如说知道他是温病，你给用药，一用这个温度一下子上来了，体温升高了，患者马上就开始情绪很不耐烦了，甚至有人就不愿意继续治了。这其实不是好事。所以现在中医很难当，有的人不愿意担责任，算了，你别吃这个药了，你找别的医生看去吧！实际上如果患者特别信任这位中医的话，这个中医跟他讲，你要继续吃，为什么？热透出来是好事。像这位温度增高，说明身体开始抵抗了，这个邪气出来了，这真的是好事。我们看其他症状，精神已振，诸病皆渐减轻，其他症状都减轻了，精神振奋起来了，就觉得心中还有点余热，大便还没通下。这个时候怎么办呢？张锡纯说，用大剂凉润之药清之，还要清它，所以稍微配一点补气就行了。仍然用生石膏轧细了用一两，这个量比较大了，还是要透这个热。大潞参，也是党参的一种，三钱，扶正气。生怀地黄一两，那么现在大家知道是做什么的了，滋阴清热，尤其是清少阴肾精的扶热，托邪外出的。配玄参、配沙参都是为了配合生地黄托邪外出的。然后配大甘枸杞，扶正气，滋补肝肾之精。然后甘草二钱，鲜茅根四钱。上药八味，先将前七味煎十余沸，再入茅根，再煎七八沸。当然这是鲜茅根的用法，如果大家买的是干的白茅根就不要这么用了。那么煎汤即成，取清汤两大盅，分两次温服下。每服一次，用一个生的鸡蛋黄调到里面，调完了喝下去。这个前面讲的时候我忘讲了，前面那个里面也是加鸡蛋黄了，就是第一次服那个方子。为什么加鸡蛋黄，大家一定要记住了，张锡纯认为，患了温病以后，能够滋补津液滋阴的，能够清热，把邪气往外托的就这么几种东西，什么呢？生地黄、怀山药、玄参、沙参、麦冬，加鸡蛋黄，大约就这么几种药物。所以大家一定要记住了，就这么几种。那么这个方子跟前面差不多，加了枸杞子。这个方子是连服两剂，两剂以后大便通下，病遂痊愈，这个病就好了。那么这个病例我觉得张锡纯选得特别好，正好给我们讲一下患了外感以后的少阴证，也就是说，当这个人的正气非常非常的不足，肾气非常非常虚弱的时候，患了外感病，有伤寒温病两种类型。那么在这两种类型发病里面，我们分析，它这个因素是什么呢？同样是肾气不足，肾精不足，那么分什么呢？您到底是肾阳不足，还是肾阴不足，大家发现没有？你自己的阴阳不足，这是一对因素，外边的寒冷和温热，冬天的寒冷和春天夏天的温热不同，外边的环境不同。还有季节变换的时候，您的身体的气血运行，气机运行的状态，也是一个因素，加入进来，就让您身体进入不同的格局。那么这些不同的格局，我们中医把它分为伤寒少阴证，温病少阴证。大家看看，中医思考人，在患外感的时候，思考得很仔细，你自己的肾气先不足，然后分阴阳，然后外边天气又有寒热变化，季节又有从冷到热各种变化，所以中医分析非常详细的。那么这个时候治疗呢，我们有温阳散寒的方法，我们有滋阴清热的方法，这种治疗，不是一个细菌来了，我们就用抗生素，病毒来了，我们没有抗病毒的药物就没办法，不是的。即使病毒来了，我们中医仍然把人分成各种类型，把环境分成各种类型，然后分析身体的格局，用各种方法调理。所以您说古人聪明不聪明，所以古人的智慧，让中国老百姓非常受益。我们就说这次疫情，这次疫情上半场是中国作战，中国是中西医结合，西医是隔离，用各种方法支持患者，比如说补充体液等等，中医去治疗，中西医配合。在国内还有很多中医黑，一直在嚷嚷，中医不科学，嚷嚷得特别厉害，每一位中医的微博里面，都有大量的中医黑在里面嚷嚷。但是我们中医治疗效果不错，所以中国很快把疫情就控制住了。这个疫情的下半场，是国外的抗疫，海外抗疫，整个海外没有中医支持的，特别可惜。结果我发现突然中医黑就没有声音了，为什么呢？因为外边的情况真是不容乐观的。所以我就感慨，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们是很骄傲的，为什么？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了很多智慧，这些智慧在很大程度上帮助了我们，所以我们要好好继承，这是第一。第二，我们人类，我们每个人都是人，我们对人类是抱有同情心的，所以我希望未来中医走向海外，能够在海外帮助到更多的人类。所以我相信未来这一定是大趋势，未来的中医学者需要加油了。那么今天就跟大家聊到这。我一聊就聊多了，今天又聊到快半个小时了，这几乎是中医学院的一堂课了。那么我用点时间随便这么聊一聊，大家听一听，万一启发到您了，我觉得这就是我没有白聊。好不好？今天就聊到这，各位亲爱的朋友们，我们下次再见。上期回顾
吐泻同时又抽筋，滋阴清热有讲究 |张锡纯语音文字复习（←点击即可阅读）
语音文字◎罗大伦 | 编辑◎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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