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油炒菜(香油炒鸡蛋(文字原创,图片来自网络))

芝麻油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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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每每我们几个孩子受了风寒,咳嗽,我们的娘既不会急不迭的去找医生开药,更不会慌里慌张的带我们去医院挂水,当然,那个时候也没有现在的这个医疗条件,但即使是有,我想俺娘也坚决不会去赶这个时髦吧,我坚信她会一如既往的淡定的给我们炒个无盐的香油鸡蛋,然后静静的监督我们吃下去,在她看来小儿咳嗽是极其普通平常的小毛病,怎么可以就轻易的带到医生面前去麻烦呢。
每每这个时候,娘会不慌不忙的从风箱后面取出她的那只铁瓢备用,铁瓢外面包了几层来历不明的塑料薄膜,薄膜上落了层层的灰尘,但是打开薄膜你会看到那只被香油浸润出来的铁瓢发着漂亮的油亮的光,干净的一塌糊涂。这是一只那个时候我们那个地方极其平常的小铁瓢,据说是分家的时候从我祖母那里得来的,直径10多厘米,平底,约有5公分深,带木把,木把因为岁月的抚摸也润滑的发着光,铁瓢内里油光泽泽,铁瓢底上是一层层的触到哪里,哪里黑的百草灰。
之所以要用这小铁瓢炒鸡蛋,一是为了省油省火,但更多的是为了隔盐,家里时常用来炒菜做饭的八印大锅,时常炒菜,免不了沾染了盐巴,单靠清水洗刷难免会有些残留,而鸡蛋又是非常的吸盐的,一点点的盐巴都会让鸡蛋的味道被激发出来而影响了这土方子的效果。
早晨,早饭做毕,娘用一点水把小铁瓢的内里冲洗一下,锅灶里的明火要灭时把小铁瓢放进去烧热,然后放在凹凸不平的土地面上,倒上足够的香油,等明火灭了,就把鸡蛋一个或者两个,直接打到小铁瓢里,当然娘不会忘记把那些沾在蛋壳上的蛋清统统的用手指也赶到铁瓢里去,鸡蛋与油的融合就开始了,但滋滋啦啦的声音因为热度的渐去,并不显得十分的热闹,然后把铁瓢放在锅灶的余火里,用一个长把圆头的勺子不断的搅拌,火小油大,搅拌的及时,炒出来的鸡蛋一点也没有那种煎鸡蛋的棱角感,软软的糯糯的,黄掩住了白,金灿灿的煞是养眼。当然偶尔也会有少许的草灰跑到铁瓢里来,能拨拉走的就拨拉了去,不能拨拉走的,我们也并不十分的讨厌他的存在,在外人看来可能会觉得有些不卫生,可是,中医也说草灰有消炎的作用呢,具体的我们这些外行人是不精通的,但是我们当时并不觉得那草灰脏却是千真万确的。
晚上,临睡之前,娘把从草垛上扯来的两把麦秸草,在锅灶通风口那边一点,也可以变戏法似的弄出一铁瓢的香油炒鸡蛋,看着我们吃下,嘱咐我们不可再喝水,再吃零食,眼见到我们躺在被窝里乖乖的睡觉,她才放心去做其他的家务。
冬天的早晨,天还黑漆漆的,我还在睡梦中,夏天的早晨,天虽已亮,但我也依然在睡梦中,娘轻手轻脚的来到炕边,把我唤醒,让我趁热把那金灿灿、油花花、香喷喷的香油炒鸡蛋吃掉,虽然,那个时候物质贫乏,鸡蛋和香油都是极其的珍贵之物,但是我看来那不放盐又放了大油的鸡蛋真的是非常的难吃,我不免会哼哼唧唧的表示自己的不情愿,娘先是好言相劝,如我吃了,她便舒了心,细声细语的让我躺下再睡一会让香油润润嗓子,如我还不识好歹,执意不吃,她便侧身坐在炕边上把头扭到一边不理我,假装生气,我便一下子软了,拿起碗来,自己把那鸡蛋几下吃个精光,她便又舒展了眉头,帮我盖好被子,细声细语的让我躺下,嘱咐我再睡一会,让那香油多滋润滋润咳嗽的嗓子。
等我长大了,离开了家乡,娘当年为我烹炒鸡蛋的这一幕时不时的会在脑海里出现,再后来等我自己给别人做了娘,为自己的孩子去烹炒这这不加盐巴的大油的鸡蛋,我的孩子不肯轻易的去吃的时候,我再尝,却觉得这香油无盐鸡蛋奇香无比,或是人长大了,对滋味的要求不同了,或者人本身就是个奇怪的情感动物。

老铁瓢.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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