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锋:万物说,说给每一个少年中国人

有一回,我招聘教师,面试的都是研究生,随口问了一个问题:山东和山西隔了哪一座山?原来以为这是一个常识,大跌眼镜的是,答案千奇百怪,最多的是:泰山。这不是个笑话。你如果继续问:湖南湖北隔了哪一座湖?河南河北隔了哪条河?广东广西隔的广是什么?图片来自网络不必诧异,很多年轻人都弄不清哪些省份在中国地图上的位置。当然,不知道也不影响生活,知道了也并不高贵。并没有哪个知识是每个人必须要掌握的,就像没有哪一本书是必须要读的一样。但知道了会不会更有意思?比如,当一个孩子知道浙江原来就是之江,之江原来就是钱江时,他就能明白:这条江以至于这条江派生的西湖、西溪、运河对杭州的意义——水乃杭州灵魂。杭州,从五代开始便始终围绕着几条水,在定义她的每个时代。再比如,当一个孩子意识到重庆原来是两条江,几条山(嗯,没错,是条)夹峙而成时,所有一切生活习惯就能找到缘由:火锅小面、火炉城市、不分方向、十八道门、超级立交、轻轨穿楼、嘉陵摩托……哪个都和山水有关。知道点地理,知道点历史,人会更有时空意识。图片来自网络时空意识会帮助人建立更广阔立体的思维。万物生长在大地上,不抽象。我刚工作时,教过有一门学科,叫做常识,其中包含:地理、历史、科学、生物等诸多学科基础。学生对我教的常识的喜爱超过语文。因为其有趣,上天入地,无所不包。后来,这门学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道德”。果然,这些年,常识缺位,道德至上。常识之所以重要,是公民意识的前提,是文明社会的基础。常识是人与社会的底线。地理历史科学是常识,每一个人都该知道点。就像上海人应该知道为什么会有徐家汇,广东人应该知道为什么会有中山市一样。不用深,不用多。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常识,最好从小就开始建立。图 徐光启纪念馆可是现在呢?小学没有地理历史学科了。如果想课外看哪本书补一补,专门的一大堆,完整地、关联地谈中国,还真没有。几代人因此成了史地盲。我们都知道些信息,但联系不起来,形成不了系统思维。比如,我们很多孩子都知道天津有包子,麻花,杂技,相声,曹禺,郭德纲,租界,海河……但由于不了解天津形成的历史,不了解三河口的地位,所以很难系统概括成这些背后都是“码头文化”——这一天津文化的底色。进而推及到明朝的天津、民国的天津,今天的天津的城市角色定位。
图 天津三河口这就是《万物说》想做的事——打开视界,说中国。用几年时间,讲一个完整的中国人文通识课程给孩子听。就像一所学校的一门课程,从六月一日开始,每天上一节,跟着孩子一起长大。时代正处于世纪之变,也许这门课程对每一个中国孩子都是有必要补一下的:追寻我们从哪里来,思辨中国往何处去。
《万物说》说什么?我们希望重新梳理中国的时空。以地理为轴向,将历史、人物、典故、名著、风物等串联在一张时空版图上。立体的时空是需要整体认知的。
比如第一月的主题,除了开始几课综述之外,我们是从青海开始的。
你一定疑惑:
中国不是应该从河洛开始吗?
为什么是青海?
因为昆仑山在那里,因为黄河源头在那里。一山一河,奠定中国的地理版图;
因为昆仑神系是中国的创世神话的母系,她奠定了中国的人文版图;
因为先民西来,古羌发源在那里,亚欧通道在那里,这条路从高原向谷地延伸,开启了华夏各族群版图。
所以,《万物说》是以地理为主轴的整体思辨型叙事。
每一个省,都会逐一讲述。
听的时候,可以准备一张大中国地形地图作参考。
《万物说》怎么说?这将是一档长达数年的谈话类节目。
一共设计1001期,就如新的一千零一夜中国故事。
当然,不止于故事。
《万物说》按照万物启蒙课程逻辑,每一期都按“问思辨”方式进行。
从问题开始,引证解说,聚焦思辨,帮助少年们建构一个话题思维模型。
比如第一说《何谓中国?》,提出的问题是:为什么叫中国?我们在介绍中国的一些常识之上,归纳了“中”国的五个内涵:中央王城、中部地域、中正传承、中心影响、中庸之道。这是总结了大量学术观点后的思维提炼。
最后的“辨”聚焦:什么才是真正成为“中心之国”的关键力量?
我们从大航海之后的西班牙、工业革命后的英国、二战后的美国不同角度看世界之中的不同定义,从世界看“中国”。
我们尊重客观视角,让孩子们习惯从不同立场、不同视角看问题。
万物说,为什么而说?人类走到今天,是一个多种族融合共创的奇迹。华夏文明,从人类一开始就进入了世界舞台,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完全封闭着自我发育起来的。文明的相互影响,古已有之,从未停止。从大地万物了解文明的足迹,确实很重要。这一次疫情,全世界都体会到了闭关的困顿、撕裂的痛苦、隔阂的危害。我们从两千多年发展可以看到,种族主义只会危害种族,民族主义只会拖累民族。2020年,大事件频繁爆发,人类又站到了关键节点上。中国,也再次走到了拐弯处。我们是否有机会拥抱世界文明?这应该是每个中国人,尤其是每个少年,都要认真思考的问题。120年前,梁启超发表《少年中国说》:“使举国之少年而果为少年也,则吾中国为未来之国,其进步未可量也。使举国之少年而亦为老大也,则吾中国为过去之国,其澌亡可翘足而待也。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图少年万物说手稿面对三千年中国,我们每个人都是少年。万物说,希望有机会说给每一位为中国进步而努力的少年!
六月一日上线,为儿童开讲!
每位少年儿童都值得听的人文通识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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