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荣┃雪中回望 想念年少轻狂

又落雪了,我在楼上瞥一眼下去,影影绰绰的街道上往来的车辆小心翼翼穿梭于马路,三三两两的水果小贩、小吃摊贩裹得如同粽子一般缩着脖子抱着膀子守着街,也有无所事事的的叛逆少年亦或浮夸之人丁儿啷当决然行走于街上,吧嗒吧嗒使劲儿吸着叼在嘴上的烟头,似乎想用尽那一丁点光亮供暖整个身子,也或许是想用尼古丁来慰藉随他一起游动的灵魂。
回想起那些青葱岁月里,我和我爱的朋友们曾在多少时日里亦是那样叛逆地挥霍过青春。
今儿刚过农历十五,满月高高挂在空中。今天的雪只是象征性地响应了一下天气预报,刚没住灰色的地皮,走在路上并不能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声,空气却冷得要命。和读高三那一年校园里的落雪相比,这层薄薄的小雪差的远了。那个冬天,腊月的雪曾堵住了好多归人的路。临近期末,学习好的同学时刻不忘抱佛脚,生怕怠懈了、耽搁了,让好成绩溜走了。只有我们几个小魔鬼依然肆意妄为,在平安夜前想着法子跑出校园“牢笼”的大门,大雪天里牵手奔跑,过往的行车师傅投来异样的眼光嘴里还不停咒骂着,然而这些于我们而言就像阿Q安慰自己似的想一想“儿子骂老子”便爽朗地笑着继续撒欢了。那时街上并不如现今这样繁华,打闹着出去瞎逛悠一圈,三五小姑娘买着红一撮绿一撮的假发插在夹的如同电击一般的头发上煞是晃眼,转念想到回到教室便会是一顿惩罚,姐妹们更是想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办法,将几个人凑了又凑的“经济”拼起来买一包糖果,回去好给班主任交代:我们是为了缓解师生压力,利用平安夜小联欢一下而已。那一夜的雪下得很大,我甚至认为鹅毛飞雪大抵说的就是那一年的那场飞舞的精灵!下了晚自习,一行姐妹你抬我拉便能把其中一个撂在操场上的雪地里,转过身还没反应过来时,自己亦成为了下一个“受害者”,被扔在干净洁白的雪地里一点也不觉得冰冷,心里反而很享受同伴的欢笑,坐起身来抓起一把干净的雪,你追我赶疯狂打闹,彼此畅聊来年春天一过,沉重的高考就要来到,距离逃开“关押”三年的“牢笼”的时日终将愈临愈近,豪言这青春定要尽情绽放,仿佛这青春的盛宴会美而冗长、永不散场……
时如白驹过隙,十年一晃而过,十八岁的青春终究是最美好的,那叛逆而稚嫩的年少轻狂一眨眼就远的再也够不着、摸不到。只有旧时的友和曾做过的梦依旧珍藏在心中。我相信就算彼此都远走他乡亦是为了荣归故里,惟愿岁月不负我最亲爱的少年伙伴。
吕荣,出生于吴起,土生土长的陕北80后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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